周末曾是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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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秋天,来到北京与内蒙古交界处的一座深山,偶尔发现一处新建的山居民宿。民宿由一幢幢别墅组团而成,于是便临时起意住了下来。到了夜晚的时候,发现房间的屋顶,有很大一部分居然是由玻璃覆盖的。通过硕大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夜空的星星与淡然的流云,于是和孩子一起观望了星空许久时间,直到困意袭来,各自睡去。

这是我关于周末度假的最后一个深刻的记忆。有了疫情的这二三年来,每当心情不怎么好想要出去玩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场景。三年前度假的那个地方,距离居住地不过三百来公里,放在以前,周五下班的时候开车就可以过去,而现在,则需要反复权衡,打算去的话,要不要做核酸检测,有没有可能被疫情封闭在原地,想来想去,就取消了计划。

我的周末生活起源于2008年。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出去过周末的经历,但直到2008年,每个周末必然去郊区度过,成为一个习惯。至于为什么周末生活从这年开始,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家里有了第一辆车。车能放大人的活动空间,从2008到2018年这十年间,利用周末时间,我们把北京所有的郊区都逛了一个遍。

所谓的郊区周末度假,其实很单调,主要由以下几个流程组成——出城堵车,安营扎寨,喝酒打牌,返程堵车。回想过去那段美好的周末生活,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一是烧烤,自带烧烤盘和木炭以及串好的羊肉串、鸡翅,走到哪儿烤到哪儿。

第二件事是打麻将。打麻将是周末娱乐的重要内容,仅在家里打是没啥意思的,每当两个以上家庭出游的时候,总会把麻将牌带上,并随车携带简易麻将桌,吃完午饭后,或者晚上睡觉前,都会玩一会麻将,有一次堵车严重,干脆把车停路边空闲处,两家人在路边打起麻将来,引来不少羡慕(嫌弃)的眼光,那时年轻,对此不以为然。

这两件事情,时常让我想起图书或报纸描述过美国人的周末生活,“每到周末,开出纽约城的汽车,在出城的道路上排成了长队……”,有的家庭因为忍受不了排队,干脆停车到路边的小树林里去玩了。这样的描述,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无数次经历过,虽然单调,但乐此不疲,仿佛周末堵在路上,也是一种快乐。果然如此,疫情期间,看见不少人怀念开车度假拥堵的路上,觉得能被堵着,也蛮开心的,起码知道,车队前前后后的人,都有着度假式的轻松,走不动,也不焦虑。

我在互联网大厂工作过五年。可能那会儿还不像现在这么“内卷”,职场压力并不算大,周末加班的时候也不多。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上过五年班,周末顶多加班过三五次,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工作日加把手把周末要完成的事情提前搞定,以便领导在提出加班要求的时候,把任务一交,然后扬长而去。在西方一些国家,人们会把周末当成一种信仰,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权利。我觉得,虽然我们这批70后人,没把过周末上升到信仰的高度,但对周末的重视与捍卫,还是很认真的。

从2020到2022,被疫情偷走的这两年,欠缺了我们太多的周末生活,期待新年之后,所有人都能够重新拥有那在2019年时还无比普通常见的周末生活方式。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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