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地名传说】柳湖·柳湖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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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凡 搜集整理

柳湖及柳湖书院,曾经从明代起,即为亳州的育才之所。直至民国时期,仍有书院、学舍,许多硕儒、贡生教书其中,几百年来,为亳州培养了大批人才。

从古代文献中,我们可以窥知柳湖及柳湖书院的盛景。其环境之幽静,景色之宜人,令人遥想不已。

乾隆癸巳年(1774年)《亳州志》记载:“书院在城中东南隅,面城临壕,自东转南,会为曲水,城中积潦,聚潴于斯。故春夏之交,水面宽可数百余弓,居民竟呼为湖矣。”

这里的湖,就是柳湖。为什么叫“柳湖”呢?文献这样记载:“湖面微弓,水势萦回之处,奎楼、文昌阁分峙于左右,乔木数行,垂柳夹岸……”——沿岸遍植垂柳,春水映柳丝,于是,“柳湖”之名就应声而出了。

柳湖书院,在明代之初,就叫“书院”,因为是当时亳州城唯一的书院,无需再冠以其他修饰之语。后来,知州卢见曾亲自去书院为生员授课,亲题“柳湖书院”匾额。到了后来,另外有了培英书院和学宫,“柳湖书院”也就被正式称为“柳湖书院”,以别其他书院了。

再往前追溯,“柳湖书院”并不姓柳,原是一刘姓人家捐建。这也是有正式文献记载的。明代时,柳湖一带是刘家的产业。当时,刘家出了一个读书人,叫刘恩沛,字雪洲。刘雪洲成“贡生”后,被吏部任命为“行人司”“行人”。“行人司”,是明代特设的一个政府机构,置“司正”一名,左右“司副”各一名,下置“行人”若干。“行人”一般皆以新科的进士充任。别看“行人”在京官中地位不高,但负责掌管捧节、奉使之事,凡属圣上颁发诏书、册封官员、抚谕将士、征聘贤才这样的“体面”之事,皆由“行人”掌握。因此,“行人”不但声望好,而且多是结交亲贵的差使,与宦场中的高层官员,关系极易亲密,所以,升转官职极其迅捷。由于这些原因,新科进士往往以任此职务为荣耀之事(“行人司”在清代被废止,是唐以后仅有明代才设立的机构)。

刘雪洲担任“行人”之后,偶尔回乡。他在京城喧嚣的环境里呆久了,故乡的安静让他心情大好,尤其是城中东南隅自己的这所别业,境僻景幽,适合读书向学。想起自己一路考试的艰辛,决定为家乡子弟的教育做些事情。

他慨然捐出柳湖大片空地,又捐出巨款,建立学舍。湖在南面,他背湖面北,先建了学舍院门,院门两侧又建了北屋七间;进院门后,是三栋“讲堂”,门皆朝阳。每栋讲堂都建有东西廊房;靠近东边的湖岸,设有学生的膳食厨房。

书院建好之后,时任知州的卢见曾亲自到书院“课士”——授业解惑,并书写“柳湖书院”匾额。卢知州之所以这么重视柳湖书院,不仅有公共利益的考量,还因为他和柳湖书院的捐建人刘雪洲有“私谊”。这份“私谊”来自于他的老师田相国。

田相国是山西晋城阳城县人。阳城县文化发达,曾与桐城文派齐名。但田相国少年时代则是在亳州度过的。在寓居亳州期间,他和刘雪洲是同窗之友,曾结金兰之好。后来,他虽然回到了山西,但始终与刘雪洲书信往还。所以,门生卢见曾到亳州做官,自然也就与刘雪洲家格外亲近。刘家捐建学院,又是替官府分忧,卢见曾焉能不格外关照?所以,亲自为学生授课,以示特别的优渥,并且向老师田相国写信,告知原委,还请老师为学院题词。田相国欣然命笔,为讲堂题写了“育才”二字的匾额。

柳湖书院的诞育,实是刘恩沛一家捐献的结果。

到了清代乾隆四年,亳州候选“州同”(副州长),王庆泽捐地一千亩,五百亩为柳湖书院的“膏火之资”——资助办学;另外捐献的五百亩地,其中三百亩地的收入为“义学养正”之费——资助给塾师作为讲课费;另外两百亩的收入作为赞助“寒儒”——贫困秀才去省城参加“乡试”——考举人的路费。

由于刘家捐建了柳湖书院,王家捐地资助办学,乾隆四年,知州华度才正式开始聘请师资,招收弟子,开办学院。

在清代以后的岁月里,许多州官都重视教育,不断完善柳湖书院的建设,为激励学子,还增设了先贤祭祀,把曾在亳州做过知州、后来又做了宰相、富有文名的晏殊、富弼的“木主”供奉起来,作为激励学子的榜梓,又加盖了教舍,完善了设施。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政府填湖建设了“亳州卷烟厂”之后,还有大面积水域留存。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才被居民及开发商一点点蚕食,填水完毕,“柳湖”及“柳湖书院”,彻底成了留在故事和文献里、供亳州人追悼的词汇。

(责任编辑: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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