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给妈妈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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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琴

去年母亲节前夕,我写了一篇【给我的母亲】一文,这篇日志里面穿插了一首饱满深情的歌曲【烛光里的妈妈】。中秋节老妈来我家,我把我写的这篇文章读给我的老妈听。开始,我把音乐关掉,抑扬顿挫地把这篇文章读了一遍。当时,我看到老妈的眼睛湿湿的。之后,我又把【烛光里的妈妈】连续放几遍让妈妈欣赏,也许是歌曲触动了老妈那久远的神经,妈妈听后更是热泪盈眶,看到妈妈掉泪,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老妈问我:你会唱这首歌吗?我说,妈,等我买了录音话筒,你下次来,我一定唱给你听。

我的母亲今年已经78岁的高龄了,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唱歌,干净利索,是当地的美人。在妈妈17岁那年,上面要求配一个妇女干部,我妈有幸被选中,参加县党校的扫盲班学习。回来以后,镇上的几个干部到我的外婆家,给我的外公说:你的闺女今后就在镇上妇联上班了,向你祝贺啊!可我的外公很是生气,不但不感激人家,还扬言谁把他的女儿带走,就给谁拼。还说:女孩子家,不在家守本分,当什么干部?我四个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要天天看着我闺女,谁别想叫我闺女带走。就这样,在外公的一再阻拦与宠爱下,我妈失去了当干部的机会。也就就从那以后,我妈得了精神分裂症。

之后,我妈嫁给了爸爸。当时我爸是县商业局里的一名业务股长,因妈妈心灵手巧,会刺绣与裁缝,爸爸托熟人叫妈妈到淮南学刺绣,听说当时都有了大姐二姐。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家的枕头全是妈妈亲手做的刺绣,各种各样的图案都很漂亮。回来以后,妈妈就到了镇上的一个被服社上班,一个月20元的工资。文化大革命开始,我爸受批斗,被下放到乐坊镇的一个村劳动改造,大哥、二哥还有我就是在下放以后在岳坊出生的。之后,我们全家又搬回到老家,就这样,一直在老家住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爸在外地工作,有时多天都不能回来。我们姊妹五个还有我的奶奶,一大家子的生活重担全部落在妈妈一人身上,可想而知,我妈的负担是多么的繁重。妈妈白天下地干活,夜里还要点着煤油灯给我们几个纳鞋底,纺棉花、做衣服。最让我记忆犹新的的就是妈妈每一个星期,都要敢着毛驴磨面,一个半天下来,妈妈变成了“雪人”,头上、身上全是面粉。推了一次磨,只能够我们吃几天的。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什么衣服都是现成的,有钱就可以买到。而我们姊妹五个的鞋子衣服全是妈妈一针一线给我们缝制的,老大穿过了老二穿,老三穿过的老四再穿,从来没有因为孩子多而让自己的孩子邋遢,个个都是干干净净。在那个经济匮乏的时代,家家孩子多,有的家庭孩子都没有上学。而我们兄妹五个,没有一个因为家里困难而失学。妈妈说:再难,我也要供应你们好好上学。

岁月在变,沧海桑田。我们像会飞的小鸟一个个离开了母亲温柔的怀抱,我们也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变成了为人妻为人母,为人父为人夫的中年人。而我们的母亲也从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耳朵聋了,腰板也弯了。那天,清明节回家给我爸祭奠,老远就看到我妈那佝偻的身躯,站在屋檐下向北张望着,车子到她眼前她才看清是我们来了,激动的她老泪纵横。看到我的老妈头上那些稀疏的白发,在风中摇曳,我们的心酸酸的、疼疼的。大哥说:妈,别在家了,回城与我们一块住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伺候您、看着您了。老妈说:谁也别劝我,我是不会去的,我一人习惯了。你们想我了,就多回来几趟看看我就行了。反正我现在还能自理,哪也不去。任凭我们百般劝说,就是说服不了倔强的老母亲。

这几天,为了让老妈高兴,兑现我的承诺,我下功夫录【烛光里的妈妈】,唱着唱着,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 妈妈,我想对你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你笑,眼里却点点泪花;妈妈,为何你的腰不再挺拔,为何你的眼睛失去了光华……”

妈妈,女儿唱的歌,你听到了吗?

(责任编辑:bzbsz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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