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那桥那些人
○何章俊
“47年前,我和俺宋哥一起挖这条河,也参与建了这座桥”,当年在“鸡叫狗咬听三县的黄沟嘴”宋台子上的79岁老人郑立国,向我娓娓道来这条河的曾经以及他的人生百味,他说的宋哥,是一旁92岁的宋效康老人。一条河的历史,一座桥的记忆,两个人的故事,三个县的过往,在他的叙述中,我渐渐被感染、被深深地感动着。
我想,至少,他们是我们的前贤长辈;我想,至少,他们是我们的历史沉淀!记住那些前贤,感恩那些长辈!他们的劳碌见证着河的源起与后辈的远方!
这条河,叫茨淮新河;这座桥,叫吕台大桥。河的胸襟、桥的伟岸,记在心间,映在眼帘。在这里工作近七年了,无数次渡过这条河,无数次走过这座桥,早已深深嵌入灵魂和梦幻的河,为河的过往,也为河的将来。
多少次,河的寂寂无声,河的汩汩不息,让我想起她的无私,她的纯真,她的甘露。当然,更想起她的源头父母,她的土地爱人以及吸吮她的百姓儿女。
茨淮河,吕台桥,一河一桥,相依相伴,一代人、两代人的记忆,又何止?可若不是,又何忆?河默默地流淌,陪伴着时间的脚步,用她的柔柔波光笑看岁月的年轮;桥静静地耸立,注目着两岸的乡民,以他的巍巍伟岸承负变迁的世事。
与河而语,对桥而诉,彼时此刻,我想变一种题材去再现河的过往,虽然,我不是作家;我想换一种手法去表现桥的精神,尽管,我不是画师。
当我在桥上、思考用自己的情感去感触河的精神时,看着她宽广的胸襟、无语的前行,我顿感无力,因为我是她的孩子;当我在河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桥的形象时,看着他矫健的身姿,还有坚韧的力量,我瞬觉无神,因为他是我的老师。
我能表达吗?我无法表达!心之动也、神之往也的感觉大抵如此吧!
可以表达和告白的是这条河的主人——我们的老人家,他们的言语,“我们那时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与乡亲们一道去挖河,吃着一半高粱面、一半麦面做的馒头,就着萝卜菜和细粉,在编排的3个排里挖河。我上河做工干了6月零6天,没有回家”。回忆着47年前的劳动场景,老人大干快上、紧张快干的激情仍在;回忆着他们当年的工友,还有带队的班组长们,两人都有所感伤:“那些带工的领导已经走了、当年挖河在世的人已经不多了……”。
听他们的讲述,想起童年时听爷爷说当年挖“滁河干渠”的日记以及自己工作初期与村里干群一起兴修滁河电站时的笔记,不免感叹先人的毅力,也作回恋青春的努力,更是对当下工作的勉励!
看,那河那桥那些人。顿悟、瞬觉,哲学的道理、人生的风景,有时只不过一条河、一座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