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弃智”是庄子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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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圣弃智”原是老子的话,但庄子多次提到要“绝圣弃智”,以至千百年来不少人误解庄子,认为庄子是遁世的,是隐士,甚至一度说其有“反人类、反文明的倾向”。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庄子的一种“气话”罢了,并非“傻话”“糊涂话”“不通乎”的话。相反,这倒是清醒者的话,看透世事者的话。只是,人类在追求“圣”与“智”的路上越走越远,都在向前看,谁愿回头看看呢?

在庄子看来,“知出乎争”,“知也者,争之器也”。这个“知”就是今天的“智”。用今天的话来说,人只要一“争”,“智慧”就出来了,人与人是这样,国与国是这样,在你追我赶中变得聪明无比。正所谓“急中生智”,人一急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了。当然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至于对别人有没有利那就是其次了,有时甚至连“其次”的考虑也没有了。“争”就像一种器具,争的越多这个器具就越大,里面盛的东西就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致。对于“能人治世”,庄子认为犹如“伯乐善治马,陶匠善治埴木”,有点过度“开采”了。说“千里马”的死与伯乐有关,可能有点偏激了,现在的人是不会信的,都想遇到“伯乐”,甘心在伯乐的手下死去,死而无憾。在庄子的时代甚或更早的时代,也是有“瞎折腾”“乱作为”的,也有把“翻活的蛤蟆玩死了”的,也有“好好的鼻子抠出血来”的。庄子看了很生气,就说了那样的“气话”,也是绝情的话。庄子没有听老子的话,做到“大相无形,大道无声”,反倒“著书十余万言”,变着法子用寓言讲故事说他的“道”,就这样好像也没几个人能听进去他的“好声音”。

庄子生活的时代距今已有两千多年了,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变与不变都在其中。变了的能够列不胜列,举不胜举;不变的也能看得见摸得着。在前行的路上,人们丢掉了很多东西,但有两样东西始终如影相随,且不舍得丢不愿意丢,那就是“名与利”。那个时代的人就以得“千乘之赏”为荣,而今不少人仍在想着“既要当大官又要发大财”,且能屡屡得手。那个时候还有“归隐”之士,而今则多求仕之人。那个时候面对“位子”尚有“躲”与“避”的人,而今多是“追”与“求”的人了。人们在分享智慧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在遭受或即将遭受智慧遗弃下来的痛苦。人们在分享圣人治世欢畅心情的同时,也在忍耐着折腾、反复无常、顾头不顾尾的烦恼。

庄子明知人类不可能走上“返途”,偏偏还要人们“绝圣弃智”,往回走,有谁能相信他的学说呢?有谁能停歇向前的脚步呢?所以,世人对庄子多敬而远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愤世嫉俗,又是什么呢?明知道“知与圣”没干出多少好事,便有了那样绝世绝情的话。

千百年来多把庄子看成是“出世”的人,是“蔽于天”的人,其实庄子身在世中,眼看世事不如意,便绝尘而去,走上了清高一路。庄子没有“出世”,这一点清人胡文英看出来了:“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感慨万端。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而今,懂庄子的人越来越少,用庄子学说的人就更少了,倒是利用庄子之名别有所求的人还不在少数。(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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