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说“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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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信息的生命,总是“如露又如电”、旋生旋灭的,近似庄周先生所言的“朝菌不知夕晦”。前几天炒得很热的视频短片《啥是佩奇》,几日就成了“朝菌”,不知所踪了。

而“大年”,正迈着坚稳的步伐,朝我们从容走来——不管你情绪饱满还是干瘪,都不可闪避的要与之撞个满怀。

《小猪佩奇过年》这部片子还没放映,不知好看不好看,但《啥是佩奇》,却取得了宣传效果的意外成功。当然,网上也有不少口水仗,褒贬不一。褒者认为,短片聚焦农村的留守老人,同情他们被社会遗忘,与潮流割裂的现状,而过“年”,则是一帖粘合剂,把积攒的亲情在“年”中粘缝起来。老人用自己独特的爱心,做出了“独版的佩奇”,歌颂了人间至上的亲情云云。贬者则认为,影片夸大了城乡二元结构的差别,过度渲染了农村的枯寂、沉闷与落后,片中的乡村老人普遍脱离了社会潮流,以至于不知道何为“佩奇”,作者患上了“乡村暴力凝视症”云云。

依我看来,争论双方的说法皆为隔靴搔痒,不了解农村或者说社会现状。不说别人,以鄙人为例,我生活在地级市,比农村信息灵通,也算是略略地读书识字,如猛然问我“什么是佩奇?”我也是一脸懵懂,上网搜了一下,才知道是这么个东西。本以为只有洒家自己孤陋寡闻,为求验证,在小区里询问调查,结果询问了十几名年龄在中年以上的居民,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所云”。有的推着卖菜车子,有的理着烤红薯的炉子,有的匆匆上班,竟然没有一个知道啥叫“佩奇”的。合理推测,那些活在农村,文化不高、孤独守望乡土的大爷大娘们,不知道啥叫“佩奇”,更属正常了。设想:打口水仗的双方如果为此事求证农村老大爷,他老人家正愁望着田里的大白菜,为一毛钱一斤折本而苦恼,此时不嘟噜一句“吃饱了撑的”,再啐一口唾沫才怪!

年年新桃换旧符,岁岁过年心不同。还说过年。

不知是物质生活的跃升还是文化符号的更换,过年的印渍正在我们身上渐渐淡去,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何惋惜都是无用功。

追溯从前的过年,人们是把“年”分成两个部分的,一为物质,一为精神。物质的“年”无非是衣食,过年啦,“闺女儿要花小小子儿要炮”,大年初一,谁家闺女的新衫子靓丽,那是晃人眼目的。初一一大早,不管穷富,都要尽量穿上新衣,为新年的开端与旧年的告别。伙食的改善,更是全家的期待,平时再节俭,过年还是要吃一两顿肉的,白面馍馍也要吃几天——这是物质层面的“年”。这在物质贫困的年代里,很有吸引力。

精神层面的“年”就比较复杂了,包括求神与祭祀。家族有祠堂的,要开祠堂给祖先上香,称为祭祖;没有祠堂的,也要在年三十晚饭前到祖坟里去烧几刀纸钱,放一盘鞭炮,给泉下的亲人通个信,这是祭祀。进了腊月,井神、河神、土地庙、山神庙、佛庙道观都是要拜一拜的,腊月二十四,户户要给灶王爷敬一炷香,请其“上天言好事”;年初一一大早,也要给家里的神佛上香祷告,有的盘香可以燃烧好几天的。

现代社会人口稠密,空气污染,已经容不得再为神祇、祖先烧纸上香放鞭炮加重污染了。精神“年”一去,只剩下物质“年”,那就魅力大减了。物质富裕已经让许多人为肥胖闹心,从前的那些“吃食衣裳”,哪里还能激起人们的希冀呢?

于是,“年”的味道,一年年的寡淡下去,不可挽回。

这次“佩奇”的出场不可谓不是一个新的亮点,人伦角度引起我们思考,我们总应该多备些时间,陪父母,聚家人,与“佩奇”一起过个新式的年,挺好。

就要过年了,提前给错爱区区的粉丝们,拱手拜年啦!(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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