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头条小编从亳州一中校友联合会获悉,毕业于亳州一中的张中驰,现任陕西省子长市副市长。
来看简历:
张中驰,男,汉族,1988年6月出生,安徽亳州人。2018年1月参加工作,全日制博士研究生,文学博士。现任陕西省子长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据亳州一中校友联合会介绍,张中驰高中就读于亳州一中,2006年考入铜陵学院电气自动化专业学习,本科毕业后,2010年9月跨专业考入安徽大学现当代文学专业攻读硕士(期间,2011年9月至2012年7月兼职安徽职业技术学院英语教师);2013年9月至2017年5月,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期间,2014年3月至2014年7月兼职湖州外国语中学宗教学教师,2014年11月至2016年1月在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任访问学者)。
博士毕业后的工作履历:
2018年1月至2019年12月,子长县人民政府挂职副县长、安定镇挂职副镇长;
2019年12月至2020年10月,子长市人民政府挂职副市长、安定镇挂职副镇长;
2020年10月至2021年9月,子长市人民政府挂职副市长、南沟岔镇政府镇长;
2021年9月至今,任子长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南沟岔镇政府镇长 。
据了解,子长市位于黄土高原中部,北依横山,东接子洲、清涧,南连延川、延安,西邻安塞、靖边,是民族英雄谢子长的故乡,中央红军万里长征的落脚点和抗日东征的出发地,土地革命后期为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建国后定为革命老根据地之一,先后有10名子长籍军人被授予少将以上军衔,素有“红都”和“将军县”之美誉。2019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撤销子长县,设立县级子长市,由陕西省直辖,延安市代管。
作为一名文学博士,张中驰在2017年4月5日、6日,曾专访著名作家余华,来看张中驰撰写的访谈手记:
初见余华在金华市的一家酒店门前。得知我的博士论文以他为题,想对他进行访谈,余华提前很多天为我安排了会面时间,并在当天上午特意驱车接我。在此之前,我的论文已基本完成,因此,我期待着这次访谈能是对论文未尽之处的补充。一方面是就论文中提出的一些假设,求证作者本人;另一方面是就若干具有争议的问题,同作者进行探讨。此外的一点私心,就是感受余华的个人魅力,享受这一访谈的过程。的确,余华向我展示了一个作家最基本也是最崇高的素质——坦诚,此外,他由我的问题而延伸出的生活、阅读与创作体验都给我很大的启发。
我们知道,任何一部小说都有两个最基本的阐释向度——作者本人和外部世界,对余华小说而言这两个向度有着明显的彼此影响、交融的特点,余华的小说创作也不例外。如果可以将余华的创作,强制性地划分为八十年代以来的短篇小说、九十年代起的长篇小说和《第七天》这三个阶段,那么,我们也可以发现,这是一个其书写精神(理念)真实、真实与现实的融合、社会现实不断在发生变化的过程,也是一个其从历史批判到自我实现,再到社会批判的变化过程。
这些小说,一直处在一种粗糙与精致、单纯与繁复、极度浅显与异常深刻的张力之中。这些张力的背后,是他对真实与现实以及两者之间不断变换的关系的深刻洞察与持续思考,而这一思考的基础则是当代中国自八十年代以来的飞速变化,以及余华的个人生活从海盐到北京的巨大变化。因此,我的以《真实与现实——余华小说研究》为题的博士论文不仅仅关注余华的小说文本,同时也将余华的家庭背景、性格特点、创作历程以及八十年代末以来的各种文学要素融入其中,期待能据此把握余华创作的核心观念,构建余华的创作背后深层的逻辑线索。
访谈从《第七天》开始。不仅因为这是余华的新作,也因为我认为它是余华长篇小说的一个转折。《第七天》是我在论文中持批评态度的作品,我的观点也并不新鲜,认为新媒体影响了余华的创作。对此,余华的态度依然鲜明,他认为一部作品的好坏不应该由同时代人直接下定论,因为好的作品总是某种程度上超越这个时代的;此外,细节上的处理是小说真正的魅力所在,也是小说在网络制造的平面化社会中继续存在的理由。访谈结束后,我一字一句地重读了《第七天》,对这部作品又有了新的认识。以《堂吉诃德》以来的西方小说传统为标准,我依然认为《第七天》在艺术性上逊色于之前的四部作品,然而倘若将余华本人牵涉进来,我的确从文本中读到他的良知,体会到了他的疼痛和焦虑。抒发这种疼痛和焦虑何其迫切,这让他不拘于展现小说文体本身的美学特质,而是迫切地渴望发声。
因为“真实”往往同话语本身相连,余华小说的语言问题是我在论文中重点关注的一个方面。我认为余华小说语言的根本特点是其不确定性,而这种不确定性恰恰暗合了存在主义思想对个体生存境遇的判断,可以说余华小说文本从根本上隐喻了这种境遇。然而,访谈的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很多时候,我所理解的不确定,在余华看来是确定的;我所认为的戏谑,在余华看来是严肃的。我想,倘若有读者跟我有同样的感受,这应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一个宏大而精妙的反讽。余华小说的荒诞是用真实的细节构筑而成的,它说明余华的确在诚实地写作,正是这种诚实,才造成了我对他所经历的历史留下了一个荒诞的印象,由此可见“真实”的多面性。
像是在小说作品中流露的童心一样,在短暂的接触过程中,我感到真实生活中的余华同样拥有一颗童心。他会因为肯定性批评感到得意,也为否定性的批评感到不平。在众多否定性的批评中,道德上的评价最不能为余华所接受。我想,其原因多在于人们习惯于在作品中直接寻找、判断作家本人的“道德”,而往往没有遵循文学作品的理解规律。例如,余华作品中的性描写是被批评界诟病最多的地方,然而通过文本细读会发现,“性”的背后总是暗涌着炽烈的情感,正是借助被禁忌的“性”,余华书写了成长的伤痛和人间的至亲至爱等等。余华的“放肆”背后有着惊人的克制能力,这种克制带来的张力正是其小说依然有待被挖掘的艺术之美。
我在论文中也讨论了余华小说中的人物关系,认为小说中家庭成员间关系的变化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了余华本人精神上的成长轨迹,其中兄弟关系是尤其重要的一个方面。访谈中,我不仅直接地求证了这一点,也通过对这一点的理解延伸到对现实生活中余华的了解。正午的时候,我同余华一行五人在东阳县一家小饭店用餐,嘈杂的人群中,我站在他背后打量着这位中等身材,衣着普通的作家,仿佛看到了福贵、孙光林、许三观、李光头等等小说人物的化身。
写出了当代文学乃至世界文学中的重要作品的余华,吃起饭来像二十年前他写下的许三观一样马虎,似乎“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就足够了。然而,没有这种平常心,怎会诞生这些重要作品呢?
综合:子长市人民政府网、中国作家网等
编辑:蒋海涛 审校: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