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忆那年麦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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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乡间阡陌,无垠的麦田,满眼的金黄色,那肥硕的麦穗相互挨着、挤着,那种田野间特有的青草味和麦子的清香阵阵袭来,感觉好特别,又是那样熟悉。成长路上收割麦子的情形,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70年代,清晰地记得,每至麦忙季节,大人小孩都忙得不亦乐乎。那时年龄小,主要是和家人一起割麦,割麦是我比较怕的事情,一手要攥住麦秸,一手要把住镰刀,下落到麦子根上部,然后用力去拉,被割掉的麦子还要成堆放好,以便装入架车。麦茬不能留得太深,否则种下茬作物时就不太方便了。无论蹲着割还是弯着腰割,都不是滋味,总想当“逃兵”。一想起在树下的那份凉爽舒适,心里总要对炙热的太阳表示极大的愤恨和不满。无奈之下,只好忍着,割一会,挺一下腰,实在不行,也不用手去攥小麦,就抡起镰刀使劲拉几下,然后再把躺下的小麦收拾成堆,摆好。无论我怎样努力,可腰总不争气,不时站起放松一下,每每这时,母亲总在一旁鼓劲,“不怕慢,就怕站,眼是孬种,手是好汉,不要看着多,只要手不停,很快就能干完。”听了母亲的话,不觉浑身充满了劲,三下五除二,干了一阵子,总感觉收效甚微。一个麦季下来,人晒得黑黝黝的,心里那个想啊,要是不用人拿着镰刀割多好!

到了二十世纪90年代的时候,割麦的痛苦渐渐远离我们了。那时有人家买了小型收割机,专给人家割麦。这种机械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拖拉机头的前面安了一个带着一排刀的装置,拖拉机发动,通过皮带带动前面装置启动,一个个刀片便舞动起来,麦子便成片成片地倒下,然后再用架车拉走。看着倒下的整齐的麦子,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想起在烈日下持镰割麦的情景,两相对比,顿觉浑身舒畅。但那时大多数家里没有机械,割倒的麦子还要像以前一样,一抱一抱地装在架车上,还要码好,装得平衡,用绳勒紧,否则装得少多跑几趟不说,还容易在拉的过程中翻车。而这时,我就要和父亲一起装车,还要在架车把上拴一根绳子,父亲扶车把,我就要在前面使劲拉绳子。一天下来,身子像散了架,晚上,吃饭都提不起神来。麦子拉到场里,垛好,待天气晴朗时,再把麦垛扒开,摊匀。有拖拉机的便开着机子在麦场里反复碾压,直至麦粒和麦秸脱离;没有机械的家庭就更辛苦了,要套上牲口,拉着石磙压麦子,由于碾压力度不大,麦子要摊得薄一些。麦粒被碾出来以后,用木杈把麦秸挑走,剩下的麦糠麦粒用木锨聚在一起,在起风时,一锨一锨抛向空中,麦粒便和麦糠分开了。整个过程总把人搞得筋疲力尽,那个累呀……

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们的物质和精神生活有了长足的改善。随着党和国家对“三农”工作的重视,农村生产形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农民种地有补贴,种子化肥农药有了保障,田间管理有技术人员指导,丰收年景年年是。每至午收时节,人只需在地头一站,看着大型联合收割机在田地里冲锋陷阵,麦子便收回了家。联合收割机缩短了午收的时间,把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无需在赤日下流汗吃力,疲于奔命,有的只是颗粒归仓的喜悦和痛快淋漓。农民的腰包鼓了,住房宽了,生活水平高了,交通便利了,信息快捷了,就医方便了,子女上学有保障了,老有所养了……

而如今,土地流转、土地托管,让农民从土里刨食的繁重劳动中彻底解放出来,变得更加清闲,更加自由。物质富裕了,农民开始追求更丰富的精神生活,家门口看戏、广场上跳舞,也成了农村农民生活的一部分。  (葛新胜)

(责任编辑:bzbs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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