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红果靓秋色

凡本报记者署名文字、图片,版权均属亳州晚报社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链接、转贴或以其他方式复制发表;已授权的媒体、网站,在使用时必须注明 “来源:亳州晚报或亳州新闻网”,违者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栾树,不是这座平原城市的土著。

近年,越来越多的花草树木,在这座城市安家,改变了固有的风貌,愈加色彩斑斓。女贞、黄杨、槭树、玉兰比邻,银杏、木瓜、水杉、榉树、紫薇、香樟为伍,成行排列,横竖有序,和谐统一,蔚为壮观。原本常见的椿、槐、桑、柳、杨、榆,还有石榴、花椒、桃、杏、梨、苹果等树木,不但丢失了固有的根据地,而且越发少见踪影。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真正注意栾树,是在花开时。

北方的大多数树木,最荒凉的是冬季,即便是那些远道而来的“新贵”,也不例外。光秃秃的枝干,直挺挺地向天而问,北风吹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春天,它们发芽太迟,在姹紫嫣红的花儿轮番表演的舞台,只是不起眼的配角。尽管枝叶繁茂秀丽,叶片嫩红可爱,夏天,它纤弱的枝条,不会向马路对面的同伴伸长手臂,构筑绿荫的空间,并不庞大的树冠,更无力替人们遮抵暴烈的阳光。因此,散步时,常常会把它们忽略的。

已然是秋。它是秋天的信使吗?似乎在一夜之间,黄灿灿的花儿,就俏满枝头,赶趟似的。它的花朵,金黄细碎,宛如金桂。一蓬一蓬,高挑在黑绿的枝叶间,熙熙攘攘的。满贯的黄花,映衬得金秋更加的秋高气爽。这些花儿,小小的,很艳的黄,一路灿烂,只是闻不到花香。

阵风微起,细碎的黄花,窸窸窣窣,簌簌飘下,满地鹅黄色花蕊,细细碎碎,匀匀实实,铺陈着……如若拾起,花瓣基部的一点鲜红,让人心动。

驻足远望,一字排开的栾树,一棵紧挨着一棵,整齐地像哨兵一样列队,站在马路两旁。这满树的花,一蓬一蓬,此起彼伏,开得热闹、张扬,看得人心里亮堂。这一树一树的花儿,给人一种欣喜。

花已经开晚了,就抓紧时间结果吧。在短短两个星期内,栾树会完成抽薹、出蕾、开花、结籽的过程,步履为何如此匆匆?

栾树花朵一边落,一边结果。栾树的果荚呈穗状,一簇一簇的。它的果荚,由三瓣光滑的叶片“缝制”而成,状如口袋,里面装着六粒对生的果实。蒴果初生,淡绿。嫩绿的莹润若玉,光滑的表皮上,洇染着浅浅的粉紫色。中秋前后,明月清辉,蒴果红透。灯笼似的,挂满枝头。颜色由黄变橙,由橙变红,远远看去,仿若落在树端的一片片云霞。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覆盖树木的枝丫,俨然声势浩大,且势不可当。

深秋的街头,诸多景观树,洗尽铅华素面朝天,栾树撑起了别样的景天。葱茏华盖之上,密密麻麻的蒴果,像无数的小铃铛,淡黄,浅绿,橙红,一树芳华,满目缤纷,异样美丽。难怪,《植物名实图考》会说:“绛霞烛天,单缬照岫。先于霜叶,可增秋谱。”这般的文字,生动如诗。

蒴果正红时,明艳灿烂。米粒般大小的黄花,中心略现紫色,一团团,娇俏地簇拥在枝头,与橙红的蒴果交相辉映。青枝,绿叶,黄花,红果,一树斑斓,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冬天,树叶脱尽,果荚挂在树梢上,如风铃般碰撞出“哗哗”的响声,宛若天籁之音。

灯笼树,是状其形而言;摇钱树,是摩其声言是,秋来栾树蒴果绚丽悦目,微风吹拂下能哗哗作响,故有此名。

在民间,把栾树叫作“大夫树”。班固《白虎通德论》上曰:“春秋《含文嘉》曰:天子坟高三仞,树以松;诸侯半之,树以柏;大夫八尺,树以栾;士四尺,树以槐;庶人无坟,树以杨柳。”《梦溪笔谈》里说,汉代庭院即多植栾树。难怪鲁迅慨叹:遥想汉人多少闳放。“风高大夫树,露下将军药。”

(责任编辑:支苗苗)

文章不错,点个赞再走呗!

转载是一种动力 分享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