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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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春天,终将是以一树繁花日复一日地盛开,而变得日新月异了。

繁花似锦,用来形容美好的事物,之于春天,是最恰当不过的淡妆浓抹总相宜了。窗外的一树繁花,准确地说,都是应节气而一路花开花放的,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此时,乡间的桃花刚刚盛开,而城里的杏花已经开得一树繁密无间,茂盛无比。民谚有云:十花结一子。意思是说:杏花十朵,能有一朵花儿结成果实,已属不易了。怪不得古人早有诗作为证: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西风烈马塞上,杏花春雨江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节气,物候,自然,风雨,与每一种花儿,与那一树繁花总是如影随形着,且须臾不离的。

这也难怪,但凡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一面大都是极其短暂的。难怪会有“三月桃花一时红”抑或“花无百日红”之说,早在二月时,先是一树玉兰盛开,之于楼下。接着,又是一树杏花儿盛开,之于窗前。再远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一树又一树繁花也正在那么盈盈欣欣地盛开着,花红柳绿,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春和景明,本该就是这个季节应有的标配呀,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一年又一年,那一份鲜活而大美的春天都会迎来一树树繁花。

母亲前几日来电话说,老屋门前的那棵老杏树又开花了,今年春天雨水足,杏花开得多。在母亲的眼中,多总比少好,乡间朴素的理念:仓廪实而后知礼节。多开花,多结果,想想都是一件美妙可心的事儿。小城的春天,斯时,也正是一树繁花的天下。街道上,院落里,堤岸边,公园中,一树又一树的繁花似锦,一个比一个更着急,争先恐后,像赶趟儿似的,呼啦啦地,仿佛在一夜之间都乐开了花且笑傲枝头。

母亲曾说过,城里的花没有乡间的花香。这个我倒没有认真地去比较过。母亲也说过,乡间的花多实用,能开花结果。城里的花只知道开花,不能挂果。我一听,倒乐了,她居然关心起一树繁花的命运与走向来,这似乎更多地在关注着岁月之于一树繁花的命运走向——开花结果。

我自小在乡间长大,对于那一树繁花又一树繁花,开在房前屋后,并不陌生。小时候的我,居然有着和母亲同样的想法:更多关心的是那一树繁花的开花结果,而至于对花儿的一份欣赏,倒在其次。乡间的一树繁花,多以挂果居多;城里的一树繁花,而多以欣赏为主。谁比谁好?倒真不好说。

每年的春季,我都会回到老家一趟,今年春天,也不例外,不为别的,只为去看乡间的那一份花事,去看那一树繁花,含苞的,待放的,已开的,凋零的,红杏枝头,梨花带雨,桃花灼灼,玉兰花开,鲜活清润,暗香浮动,芬芳美丽,笑傲枝头。桃梨杏李,春风一度,花开一度,亦花落一度,面对一树繁花的美好时日毕竟有限,赶上了的,赶不上的,我都不太过于在意,因为,是花,终会开放的,今天错过了,明年还会再开的。

一树繁花,落花成冢。乡间的花,城里的花,花开时日,艳丽多姿,带给世人的人多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好。当一树繁花落尽之时,一树绿叶终将会无声地掩盖起一树繁花曾经所有的美丽与繁华。零落成泥更护花?是的!一边是春上枝头的绽放,一边是回归泥土的召唤。绽放,回归,新生,往生,开花,结果,一年一度,生死轮回,花开花谢,因缘人生,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此时,我正面对着一树繁花,眼前的,心中的,城里的,乡间的,远古的,未来的……起风了,是春天的风,花儿又开始飘落了,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一时间,我的头顶、眉尖、脚下、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随风飘落的花儿。

一树繁花,花开花落,笑傲枝头,零落成泥,开花结果,飘逝远方。每一朵花儿都有着它们自身命运的归宿哩!我忽地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告之我的这一发现:面对一树繁花之际,无论是城里的还是乡间的,它们都是美丽可爱的!它们是春之美好,它们更是春之希望。毕竟,一年之计在于春!之于一树繁花,之于春在枝头,大美,鲜活,灵动,深邃,辽阔,无边……

(责任编辑:常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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