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黄时夏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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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啃不动桑叶的时候,夏天就来了。

夏天的到来,似乎不是以气温升高来断定的,而是以枇杷的颜色,枇杷一黄,时间虚晃一枪,你以为还是春,实际上已经是夏天了。

小满前后,正是枇杷上市时。其实,节气中深藏着植物和动物们成长和生长的奥秘。小满一到,小麦颗粒开始灌浆,气温升高,田野由绿转黄,这时候,远远望去,枇杷树上的点点金黄也随即出现。枇杷熟了,远远地就能嗅到枇杷的香,摘一颗,洗净了,剥开,外皮金黄,果肉雪白多汁,吃一口在嘴里,清爽甘甜,这似乎才是夏天应该有的味道。

如果在这时候去徽州,在一座古镇上,某条粉墙黛瓦的巷子里走着,突然间闻到一股果香,隔着砖雕的透花窗,望见某户人家院子里的枇杷黄了,那叫一个羡慕。羡慕枇杷树的主人,可以在这样的季节,坐拥一树甘甜可口的枇杷。

“五月江南碧苍苍,蚕老枇杷黄。”这是诗人的句子。五月的江南,天地之间都是碧绿的,在这样的碧绿中,蚕开始作茧,枇杷开始变黄了。这样的一粒粒黄枇杷,似乎是天地之间炼着的一枚枚金丹,奇货可居。难怪陆游曾经把这样的枇杷称之为“金丸”。

枇杷好种好养,我去西塘的时候,在一户居民家吃过枇杷,主人说,他院子里的枇杷树还是在他小时候,吃过了枇杷,把枇杷籽随手扔在了院子里,第二年,竟然长出了一株枇杷树,他觉得这是他和枇杷树的缘分,就此常常浇水施肥,如今,长成了一树蓊蓊郁郁,结出的枇杷也异常的甜。人与植物之间,也是存在着感情的,耐心付出,总会收获甜蜜回报。

在皖北,似乎是种不了枇杷的,即便种了,结出的枇杷也是酸涩难以下咽。有文友知道我爱吃枇杷,专门从江南快递了一些来,保着鲜,未有完全拆开包装,就有一股酸甜的气息散发出来,让人禁不住吞咽口水。

枇杷,与乐器“琵琶”同音。我常常有个很搞笑的想法,若是口啖枇杷,手握琵琶,于夏日,在枇杷树下演奏,演奏的是古曲,古风阵阵,枇杷飘香,古风裹挟着枇杷的新鲜气息,两者杂糅在一起,且有谐音意趣,岂不大好?

枇杷最宜以竹篮来装,枇杷金黄,装在竹篮里,带着岁月包浆的褐色竹篮,鲜嫩的枇杷,单从颜色上看,好似一个人的青年和中年。枇杷是青年,竹篮是中年,到底还是中年的阅历深,所以,其胸怀是要来盛放青年的娇嫩的。

枇杷,最能润肺。《食疗本草》则说:“煮汁饮之,止渴,治肺气热嗽及肺风疮,胸、面上疮。”在今年新冠肺炎病毒肆虐的大环境下,最宜成为养生果品。减少出门了,不妨网购一些枇杷,在院子里,风和日丽,吃几颗枇杷,品一杯新茶,摊开册页,观一两幅宋画,尝一些豌豆糕,大快朵颐,裨益身心。这就是枇杷带给人的别样滋味。

前几日,小满了,我在皖北的家里,遥想江南的街巷之间关于枇杷的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夏风里传来酸甜清爽的香气,这么好的时节,多亏了枇杷们的成全。

枇杷黄时,夏已深。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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