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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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送来一大袋子花生,鼓鼓囊囊的,足有五十斤。送走表弟后,我问老伴,这么多花生咋办呢?老伴儿说,剥。我再问,谁剥?老伴说,咱家就你一个男劳力,你说谁剥?

我的天呀,这恁些花生,啥时候能剥完,想想,我的头皮就发麻。

花生好吃壳难剥,再难也得剥啊。剥花生成了我晚上下班后的必修功课,无论回家早晚,每天一定剥两个小时的花生,风雨不当,雷打不动。进家后,打开电脑,找到我喜欢看的戏曲节目后,坐在马扎上,一边剥花生,一边欣赏戏曲人精彩纷呈的演出,在悠扬婉转的乐器声中,“啪啪啪”的花生壳炸响声,也充满了音乐的意蕴。

腰酸了,站站;腿胀了,伸伸;屁股疼了,换换坐姿。实在撑不住了,就站起来走几步,扭扭腰,甩甩跨,然后,坐下来继续剥。“啪啪啪”,“嘣嘣嘣”,袋子里的花生在不断地减少,盆里的花生仁在不断地增加。一天,两天,三天……花生终于全部变成了花生仁。老伴儿说,老孟,好样的。

剥花生如此,干任何事都是如此,只要你坚持不懈地干下去,荒凉光秃的不毛之地,也会成为林茂草丰的景点,你自己也会成为全新的自己。我原来是个麻将发烧友,三天不摸麻将,吃饭就没有饭味。有一次,因为两块钱和一个麻友闹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有人拦着,八成都得打起来。老伴儿说,饭不吃不能活,麻将不打也不能活吗?听老伴儿的没有错,坚决戒麻。礼拜六礼拜天,枯坐在家,心如随风飘荡的气球,没着没落,干啥都提不起劲头。

有一回,闺女一家来吃饭。聊着聊着,聊到写文章的事情,我说,写文章有啥难的,想当年我的作文回回都被老师当作范文搁班里读。闺女说,恁些年了,咋没在报纸上看见过你的名字呢?一句话问得我脸红耳赤,哑口无言。

不再消沉了,写文章,叫闺女知道知道他爹不是猪八戒拱地——光有一张嘴。就这样,我在电脑前码起了文字,每天都像一位辛勤的园丁,不停地舞锄挥铲,营造属于我自己的美丽。把我看见的,听到的,悟出的,回忆的文字写到电脑里,仔细地斟酌修改后,投向报社。天天盼着文章能变成铅字,哪怕只有一篇,那充满墨香的文字,能让我增强点自信,找回点面子,在孩子们面前挺起腰杆说话,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呀。盼着,盼着,幸福真的来了,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我更加沉浸在笔耕中,如今,在各级各类报刊上,已经发表了500多篇文章。参加省市级的征文比赛,几乎每次都能获个小奖,在家中的地位也从奴隶变成了将军。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多的花生,只要不停地剥下去,剥着剥着,就能剥到清脆飘香的彼岸。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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