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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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必要写写合欢,我是那么喜欢它。

虽然,这种绝色而不自傲的植物,与我仅有三面之缘,却一点也不能减少我对它一见钟情的宠爱和喜欢。

第一次,与合欢树的偶遇,是在河边的小公园。我记得那是一个清亮亮的早晨,老远我就被一簇簇如云似雾的粉色吸引。它太高大,我只能仰视,惊叹它异于别花的脱俗之美。并且,深刻记住了它惊艳的身影和吉祥的名字——合欢花。

第二次再遇,是在常州的得园。得园的门口,合欢树已亭亭如盖,立在高高的石阶旁,细长羽状的叶子很是俊美。那时它是不是花期,有没有开花,都不记得,只记得满心欢喜。并且暗暗觉得,得园必须有一株这样仙气十足的植物才般配。才能配上得园的儒雅、俊逸、超然物外的宁静;配得上得园看似拒人千里的冷,实则持续低温的美好。合欢,恰似得园的名片,妥帖明了,也不张扬。

第三面,是和墨姐一起去她的单位。端午假期,持续的高温,下午四点多,仍是热气蒸腾,好在墨姐的单位在山的脚下,有条幽深的小径。像是世外的桃源。我们沿着小径散步,在转角处,遇到婆娑的合欢树。火焰般的花朵在枝头摆动。确切说,是粉粉的花朵,花蕊吐露小小的火苗,是花又不似花。你觉得可以盈盈一握,却又缥缈欲飞。它实实在在开在枝头,又显那么灵动,轻盈,柔美。那花朵像初生小鸟的稚羽,毛茸茸,风一吹,你的心也痒痒的,如痴如醉,像那轻盈的羽毛摩挲你的心。

有一段时间,我竟不能区分黄栌和合欢的花朵。虽然它们的叶子有明显的区别,可是它们仙女样的粉色花朵都叫人心醉。在我的印象和认知里,开着仙气十足粉色花的,还有针垫花和粉黛乱子草,它们都是穿着粉纱裙的精灵。

阳光照亮巨大的合欢树,花朵那么多,在风中摆动,如我们的雀跃。阳光同样照亮我们欢欣鼓舞的脸。它的姿态,它的香气,集世间的美好。我轻声说,该怎么形容你才好。它有婴儿初生的纯净,它有女子妩媚的仪态,它拥有纤细无骨的柔弱,它风情却不多情。树与人该是一样,经了几多磨难和涅槃,修得这般仙风道骨、清雅高洁。

我说,我若盖一座小院,种上黄栌和合欢,和它们一样仙仙的、美美的活下去。或者,把它们植于心上,用成片的绿荫和雾状芳香的花瓣,喂养余生。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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