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醒着，通宵达旦
夜行者与你一样
忽略了庙堂的钟声——
“当当当”作响
橙黄色的灯光
抑或昏暗。缘于
你用光填不满时光的空洞
因此，满含微弱亦怀孤独
如一叶泊在我眼里的轻舟
保持谦忍和节制
你，让秩序游离不出世界
一切井然
就像季节有序轮换
绝不因为今冬寒冷
而忘了明春来临
无 眠
整个晚上，我和暮色对峙、僵持
梦早早地收走了妻子和女儿的疲劳
她们用鼾声敲打着深夜
母亲下午被我强行送进了养老中心
她积蓄七十八年的倔犟
没敌过我一时的决定
只因她生活不能自理
只因我没太多时间为她擦洗
整个晚上，风填满我们母子之间的空隙
夜色无门。我真想凿开一道小孔
看一看
首次在养老中心过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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