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给您听】清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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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洛水 声音/曾莹莹

参加清明云祭,我看见清明缺额的部分,不止抗战先烈,还有抗疫英雄!他们都以生命为药引,理疗民族的灾难。他们都是先烈,是清明共同的缅怀和期待。

小城解禁了,正慢慢复苏。我也可以像一棵草,随便抽几片叶,随意开几朵花。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不觉间,就和草木走近了。共同生息在天地间,人与草木并不远。只不过,草木走得慢些,人走得快些。欲速不达。草木不言,只会拦在路口,以命相谏。

这种草叫马拦头。想想吧,正热血沸腾策马狂奔,突然被它拦住。王西楼说:“马拦头,拦路生,我为拔之容马行。只恐救荒人出城,骑马直到破柴荆。”王是才子,不是药师。以菜把药理,当然不得要领。此时,马拦头是一味药,散结清热,凉血止血。

“无欲速,无见小利”。即便作菜,马拦头也犟,秉性不移。它的底线是清明。清明前采食,清脆爽口;清明后,则味同嚼蜡。小小的草儿,布衣青衫,竟连节气都敢拦,都要拉下马。这样有气节的草,人世也有,像赴国难的先烈们和疫情里的逆行者。

草木有情知春秋,也知清明。也真有草叫清明草,可解饥馑,可疗疾病。

在南方求学时,清明应景吃过一种青团。天然清香,软滑如玉,像一阵清风拂过嗓门,沿着肠道,播撒清新和绿茵,身心都欢喜起来。问了,才知叫清明果。清明果,清明结的果,一个节气、节日也成了一株草。这只是我的臆想,清明不会结果,清明果是清明草的致意。草和人共享着同一个清明。

清明草学名叫鼠麴草。沾上鼠,词语大都是贬义,更何况以鼠为姓。想来,这草是人兽共嫌的。李时珍却喜欢,如数家珍:鼠,叶形也;麴,花色也。性平味甘,镇咳祛痰,降压治喘……就恍若,李时珍也是一株行走的鼠麴草,不招人喜欢,默默无闻,却理疗着灾难疾苦,护佑着幸福安康。

疫情下,那些冲在一线的人,都是一味良药,都是“药圣”。如同鼠麴草,他们朴实无华,没有明星光环,却是他们守护着我们,他们理应得到最深的膜拜和致敬。

我生活的北方,也有一种清明草。虽然耳熟能详,逢春满目,但鲜有人知晓。唐以前,叫荠;唐以降,唤荠菜。荠冬至后生,根茁壮,叶抱根丛生。春后出茎,白花细碎质朴,绕茎次第开,若同心圆,像极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牢记使命,方显本色”。

荠菜也如此践行的,报春,饱春,清热,止血,明目……“荠生济济,故谓之荠。”李时珍唤它护生草,济护苍生的草。它普通、平凡、不起眼,但它就是苍生,就与苍生守望相助。黄帝想知道“苦乐善恶”,问师旷。师旷说:“岁欲丰,甘草先生。甘草,荠也。”春天,荠菜无处不在,但放在哪里都无存在感,却又与人民疾苦息息相关。

这多像那些基层的干群,默默地奔波于疫情的防控,济济于众生。

“每忆嘉陵江上路,插花藉草醉清明。”这个清明,疫情按下回车键。让我们慢下来,直面疫情,审视自己。那些草本的措辞,或象形,或指事,或会意,直抵内心。

编发:亳州头条

(责任编辑:蒋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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