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收麦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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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月份,就进入了盛夏时节,也迎来了又一年的麦忙季。

刚巧看到工作群里利辛县同事发的夏收照片,近十台大型收割机一字排开联合收割小麦,蔚为壮观。看到这些照片,回想自己小时候用镰刀收割麦子的情形,内心五味杂陈……

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亳县东郊一个普通农村家庭。记忆中那是1982年的麦忙季,国家第一次实行分田到户承包责任制,我家分到五亩地。快收麦子之前,父亲准备了五把镰刀,把镰刀磨得锋利无比,母亲给每个人准备好了割麦子穿的长袖子的旧衣服。农村学校一到麦忙季节也放假,让学生帮家里收麦子。

记得那天早上,母亲老早做好早饭,叫我们姐弟三个快点吃饭,好一起下地收麦子。来到麦田地头后,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我心里直打鼓,这么多小麦,什么时候才能收割完啊?母亲看到我面有难色,就鼓励我,做示范教我如何收割,还一再叮嘱,慢点不要紧,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划破了脚指头。刚开始时,我小心翼翼地收割,割得很慢,一次只能抓住很少的麦子。割了20多分钟,母亲已经把我落下好远了,我心里有点着急,也想学着她一下子拉拢较长麦子,手底下动作不觉快了起来,脚下安全却疏忽了,锋利的镰刀却也划破了左脚布鞋面,我瞬间感觉到了疼痛,鲜血也浸湿了袜子,不觉大叫了一声。母亲听到了赶紧跑过来,让我把鞋脱了,母亲一边包扎一边心疼地问我疼不疼,我故意说不疼,包扎好,我和母亲继续割起了麦子。五亩麦田,记忆中应该是用了两三天才收割完的,然后开始用板车向麦场里运送。

麦子全部运到麦场后,均匀摊开,给牛身后拉上一个石磙子,父亲一手牵着牛牵绳,一手拿着牛鞭子,嘴里呦喝着,让牛在摊开的麦秆子上一圈圈的打转儿,以便让石磙子把麦粒子轧下来。父亲在前面赶牛拉磙子,母亲在后面不时用木杈子来回地翻动,以便让石磙子全部能轧上麦穗。收拢的小麦子里有麦皮,还要利用有风的时候扬场,用木铣铲起来向天空扬撒开来,小麦子落下来,麦皮子顺风飞到旁边,五亩麦子要轧两至三次。

记忆中,我在亳县一中上初中的时候,村里买了脱粒机,那个脱粒机在麦忙季节昼夜不停,各家要排队预约好时间,都是把自己家的亲友全部约过来帮忙。记得该轮到我家用脱粒机打麦时,我舅、二姨夫、三姨夫、四姨夫全部过来帮忙,因为脱粒机开始工作时,确实需要的人较多,整体算下来要七六个人才能忙过来。我母亲不但要充当劳动力,还要做好后勤保障,大家如此辛苦劳累,吃好喝好是必须的。特别是晚上,重大任务完成了,母亲就做了十几个菜,父亲把平时不舍得喝的好酒也拿出来,啤酒也弄好几箱子,记忆最深的是我母亲自己腌的鸭蛋,估计在那个年代算是比较好的下酒菜吧。

我高考落榜后去了新疆当兵,渐渐离开农村,对农忙季节的情形有点淡忘了。前几天回到农村又见到大片大片的金灿灿麦田,近十台大型收割机一字排开联合收割,勾起了对少年收麦的记忆,内心不免发出感慨:农村人在麦收再也不用受罪了。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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