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距离去黄山太平那次出差已经好久了。
到黄山后,与当地人交谈才知,黄山区原为太平县,而距离黄山100多里的古徽州,则被称为黄山市。
我更喜欢古地名。徽州府、太平县,我认为这种称呼更能体现古徽州深厚丰富的历史底蕴与文化内涵。
黄山区人口并不多,常住人口十多万人,城镇人口一两万人。不像皖北县域人口,“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而皖南县城人口一般尚不及皖北县城的零头。想起北方黑压压的人群和干燥风沙的气候,真羡慕江南的生活环境,由于人口少,皖南的就业压力也不是很大。
到了酒店,早餐是自助餐。在用餐期间,时不时有位中年男子瞅着我们看。最初大家没有在意。几天后,这位先生走上前来,问我们是不是河南来的?当回答亳州人时,该先生便自报家门,姓王,河南濮阳人,是这个酒店的经理。濮阳在亳州北面,离亳州一百多公里,从地域上讲,也算半个老乡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也时不时邀他一起散散步、说说话。周末时,他怕我们孤独,便开上私家车,带着我们到周边走一走,也是一位热心的朋友。
清晨时,我常到附近的南山公园晨练,还时不时地在山上跑几圈,然而对来自北方,不懂南方山地气候的我来说,差点酿成一场大病。
在南山公园高低起伏的路面上,我时而慢走,时而快跑,以至于身上汗水涔涔。面对吹来的凉风,索性脱下棉袄,贪婪地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
谁知这山间的风,比不得平原的柔和。到黄山仅十多天就感冒起来。起初未在意,以为像往日一样服些药就行了。谁知一段时间后仍不见好转。夜里咳嗽得厉害,鼻涕连连,眼看病情加重,无奈只得去附近的甘棠社区诊所打吊针,由于耽搁了治疗时间,以至于病情迁延,多日仍不见好转。当时真有点“秦琼卖马”的悲凉了。
外出时,偶尔途经太平湖。“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站在太平湖边,远观青山隐隐,近看碧波荡漾。只是湖边少了位“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买酒姑娘。
太平老街倒是去了几次。吃过晚饭后,打车到老街遛一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众多的大街小巷,隐藏于粉墙黛瓦的马头墙之中,构成了典雅的徽派建筑美。琳琅的商品、异样的风情让来自北方的我们流连忘返。
小马是同行中的帅小伙,他喜欢逛卖砚台的店铺。问之,才知道他老岳爱好书法,他想为岳父购置一些好看的砚台。看到这些价格不菲的徽州砚,不禁为他的孝心所感叹。孟子云:“惟孝顺父母,可以解忧。”想必老人家看到女婿这些精美的砚台,一定会为女婿的孝心感动不已。
在黄山近60天的时间内,天气大多在下雨。黄山朋友调侃说:老天爷忘了转换天气模式了。虽雨天给上班带来一些不便,但雨后黄山那厚重、磅礴的大美云海令我们大饱眼福,好一幅云墨山水图!感叹能生活在风景如画的江南,是何等的幸运与幸福!
在黄山期间,我曾作一首《黄山感怀》,来赞叹黄山之美:
北人慕江南,叠翠皆青山。夷者出桥水,险处入云巅。完颜羡胜景,渡河起狼烟。今吾居黄淮,放眼唯平川。冬来寒气长,春临风沙连。借问造物者,沧海何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