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人已悄悄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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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陵寺位于观堂镇的一片田野中,环境清幽,庭院静寂。这里虽没有苍松翠柏,茂林修竹,但曹操的石像立于此,便多了几分神秘。

当年曹操归乡时,在此建精舍居住,他还在周边牧马。如今,高台之上只有几间僧房,与西南角的深井遥相呼应,双双掩映在秋天氤氲的晨光中。

千年的风一次次吹走这里的尘埃,田野变绿,变青,变黄,再变白。那个横槊赋诗的人,却依旧没有回来。我多想在凝眸处,看见曹操从历史深处走来,手捧酒杯高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

终究是深秋了,叶落大地,走在田埂上,我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轻轻地离开,生怕踩着曹公的灵魂。车往西开出观堂镇十多公里了,我还感觉曹公在身后招手,不停地念诵“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我回眸看见远处香雾缭绕,一扭头已到临涡台。我们造访曹公不成,又找他儿子曹丕,总觉得要找到他们中的某一位,才不枉此行。《临涡赋》里的景色在秋风中已褪去青涩,一副成熟模样散落在秋光中。我们哈一口气,擦拭一下,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些句子:“荫高树兮临曲涡,微风起兮水增波。”

围绕着这些字,我们研究了很久,好像这些句子里有玄机,只要我们破解了,就能找到他们。可是,秋叶一片一片地落下来,那些字迹已经风干千年了,“高树”已矮七分,“水波”又退三分,始终不见那个“驻马书鞭”的青年。

涡水边有响声,一条小船横在岸边。我们寻声暗问:“曹公可在?曹丕可在?”无人应答。“萍藻”依旧浮在水面上,文友们捞起一串菱角,成熟的菱角。终究还是错过了曹丕看红菱的季节,我们在一条河上,我们只是在春秋的两个季节里。曹丕看过的菱角已铺满水岸,秋天的红菱被剥开时还有春天的朝气。可那个心中装满家国的人,却永远留在了春天里。

我拿着相机疯狂地拍照,这一河涡水,这满目菱角,这一秋的金黄,我总能捕捉到一些和曹公有关的信息吧?哪怕只和曹丕有关的美景,能拍到,就足以慰藉这远赴而来的“兴致”了。

秋叶依旧在飘落,小船依旧空空如也。天空抖落一切,小船卸掉一切,就为了流经的更多吗?等到落雪的时候,也许我就会明白,我等的人已悄悄来过了。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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