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芍”后来为啥成了“白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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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名称,在近现代,或者是古代,由于汉字官话因时而异的特点,引发出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变化,或者随之变异,一代人或者两代人传下来,无人做地名考,更或者地方没出现可以为之考的名人的,古之名之意十有二三便失传了。

以至于想看懂史或志者,古地名考便是专门的学问之一。即便是如此,还是少不了老子是河南还是安徽人之争。放到音韵学上看,就是地名在口口相传时,或是缺齿说话漏风,或是弟子记录突然提笔忘字,以白字代之造成的文化错误。并不是牛人牛到可以同时在几地出生,让后人困惑争抢。

南京大学著名教授高小方先生,在其古代汉语的教授中,就谈到“大”“太”之同,并言这是异体字问题,属于古文研究的3号问题,大凡在古文中,看到“大”之称谓者,皆读“太”。

这又让我联想到福建人口语中“h”“f”不分造成的笑话。还有广东话保留古音的问题。安徽诗界泰斗蒋维扬先生有一本诗集《有情系我》此“系”在广东话就是“是”的读音,以此论这本书原意应是《有情是我》。没有亲自向蒋先生求证是否正确,姑且以此论。

更像盱眙(xū yí),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就只能读做“yūtái”了。还有“六(lù)安”除了知道的或者当地人,更多人把这个“六”字读成“liù”,有一次央视午间新闻后的天气预报中,也是说“liù安”的。

这样地名或者类似的物名,口口相传后,形成文字记录的时候,会不会甲字变乙字?为后代造成通假字问题呢?

这不是会不会或者能不能的问题了,那是肯定的会,能!

大家耳熟能详的唐寅,习惯叫他唐伯虎。

这里边就有一个问题。唐伯虎,伯虎,而唐寅本人的印章里刻的是“白虎”,这也就是说白伯是同音的,在口传记录中,感觉“白虎”不雅,遂以“伯”代之。就像京剧里的念白:“清清楚楚明明伯伯(白白)。”从这里可以看到古代白是读伯音的,或者说是通假字。

亳州的“亳”字,怎么讲呢?辞书中一说是中国姓氏之一;一说是地名,有三处,一处是南亳,在商丘之南,一为北亳,在商丘之北,一为西亳,在今天的河南偃师。

但说地名的话,以亳命名的地名,似乎不仅仅是这几处,或许是其他的地方没有名人或者可入史册的名人,被忽略了。

江苏省溧阳市到天目湖的途中就有一个地图上不见标的村庄,叫“上亳村”,公交站名确认是此仨字无疑,无口语偏差,确为“亳”无疑。

这也就是说“亳”字虽失古意,但以在命名中出现的频率看,应是“嘉意”。有些地方为显示可理解,或者书写简便(毕竟亳字十画)遂以他字代之。

根据清代诗人“家家种花如桑麻”的诗句看,亳州地产芍花绝非一代或者一朝之时。

记录可能就写作“亳芍”,意为产自亳地的芍药。

大家都知道中医大夫草书,那是纯符号式的,从事这一行业的从业者,也会染上这样习气,为记录便捷省时,遂以同音的白(伯)字代替,写成“白芍”读作“bó sháo”,时间一久,也有教化不到之处,“伯”字失音,看着这药片剂白白净净,就以其意为显示药材特性的“白(bái)”,就把“伯(亳)”纯粹地读成了“白”。

时间的推移让很多真实的失去了其固有的意义,而仅显示药材本身色泽的特点。

由于这样的错误理解,很多人都认为白芍是白的好,不白还要违规用硫磺熏,使其更白,能上价格。

个中行家和药厂都知道,含有效成分最高的白芍片子,是微黄色的,而非白色。

所以真实的“亳芍”,口语中的“伯芍”在大夫不经意的简写中,变成了“白(bó)芍”又失“bó”音并附今义,因地方改为因颜色,被洗白了。

于是乎“亳芍”变“白芍”了。是为遗憾。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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