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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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间,微微的清风,暖暖的春阳,清新的空气,淡淡的花香,广阔的空间,自由的呼吸,游目骋怀,心旷神怡。你要我如何囿于文山案牍逼仄空间?或于声色光影八卦闲聊中打发时光?信步而行,无论大道还是幽径,处处皆有风景。且不说桃红李白菜花黄,单是路边,就有无数的野花让你眼睛一亮。

刚刚冒出草芽的枯黄色的草坪上,一簇簇碧绿的蒲公英,举着一朵朵亮灿灿的黄花,像一把把精致的小伞,又像一张张孩子的笑脸,教人心生爱怜。爱人说:“你看,都是重瓣的呢,真好看。谁家多胞胎这么可爱!”怜子如何不丈夫?一丛野花,柔软了一个大男人的情怀,一个爱孩子爱花草的男人,又怎不让人动心?

婆婆纳,我以前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像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乡村女孩,被人随便喊成妞或妮就行了,不想她的名字果真这样朴素平常。体性柔弱,五瓣小花,也单薄娇俏,不引人注目,但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荒沟野地,随处而生,蔓延成片的绿毯上,点缀着这些素雅的蓝色小花,犹如浩瀚深邃的夜空,闪着无数清亮的星星。一只胖乎乎的黄蜂飞来了,急不可待地挨挨这朵,碰碰那朵,像左拥右抱三千佳丽的君王,却少了份尊贵和傲慢,拖动着笨拙的身体,在小小的花朵上来回穿梭,一不小心滚落在地,惹得我哈哈大笑。

紫花地丁,不言而喻,紫色的花朵,匍匐在地上的花棵,乡下形容人长不高说给地丁样。本来就不高大,亦没有窈窕的身姿,埋没于荒草间,更觉寻常。然仔细观察,自有其美丽。精致的花瓣,如展翅欲飞的蝶儿;沉静的紫色由浓到淡,似乎在流动。她们生长在荒草间,绽放在春风里,卑微而骄傲,沉默而自足。小时割草,最爱掐一朵地丁花别在发间。一如地丁一样卑微的我,从小不像别的孩子,喜欢大红大绿,单单喜欢蓝色、紫色,一如喜欢婆婆纳的蓝和地丁花的紫,也许源于天性中的沉静、忧郁吧。

偶然一次,我还在那丛葳蕤的绿竹中,看到一棵开花的秧蔓野草。简单的花瓣,白衣胜雪,莹洁素雅。柔韧的秧蔓匍匐生长,盘旋而上,紧紧攀援在绿竹间。竹林幽暗,那几朵白花分外眼明,不由想起幽居在空谷、日暮倚修竹的佳人。

其实,这些野花野草,都是儿时最亲密的伙伴,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农村的孩子,谁小时没有割草喂牛喂羊的经历呢?那时只知把草篮装满,把牛羊喂饱。割草之余,就是逮蚂蚱、捉蟋蟀、捕蜻蜓,或者烧红薯、啃秫秸、吃马泡,哪曾仔细观察过这些野花野草的形状、颜色和香味,欣赏她们的风姿、神韵与美好呢?甚至好多野草,至今都不知道她们的学名,就像那些一同长大的伙伴,只知道他/她们的小名叫小高或妮娃,又何曾知晓她们的大名呢?

但,这些花草,一年年枯萎,一年年生发。多年过去,我已垂垂老去,她们依然生生不息,绽放着独属于自己的美丽!

(责任编辑: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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